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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自:文盲 | 時間:Wed Jan 31 12:51:29 2007 | | 華岡合唱團每年有寒訓和暑訓,上午是幹部教識譜等音樂課程,下午則是各重遊戲活動,玩到瘋。「這對團員默契很有幫助。」平常週一、四練唱。愛唱歌的團員,到處唱歌。餐廳裡、車上,一群團員聚在一起,就可以四個聲部唱起來。「晚上排練完,男同學送我們回宿舍,在門口也唱起來,氣得女生宿舍的人出來潑水。」 | | 蘇慶俊表示,他原本考上文化物理系,覺得設備不好,沒有前途,降轉到經濟系,全力投入合唱,經濟系功課被當,第二個學期就被退學。後來在杜老師建議下,插班考國樂系,國樂系錄取五人,他雖然術科只考了第七,但因為學科很高,把平址分數拉到第三。當時的想法,他說,只想要有個地方待,可以留在華岡合唱團。當時對音樂的路沒有甚麼想法,只要可以回華岡合唱團指揮,就很滿足。「杜老師那時候感覺滿不一樣。留個鬍子,人很隨和,感覺上很喜歎和學生接觸,音樂上很不錯,年齡比較接近,感覺像是朋友,」蘇慶俊說。「我們那時候都覺得他是天才指揮,很想跟他在一起做音樂。」蘇慶俊說,當時華岡合唱團最吸引人的,是在音樂上。「以前高中讀岡山高中,在學校合唱團,一年唱四、五首曲子,覺得這就是音樂了。後來到了華岡合唱團,一年就唱了一百多首曲子,從四、五首,到一百多首,這其中的跨越可想而知。」 | | 當時華岡合唱團在杜黑和包克多(Robert Procter)教授的帶領下,選唱了許多很困難的合唱曲子。近年在台灣很紅的<布蘭詩歌>,高昭美說,他們在民國六十五年(1976)年就唱過了。高昭美還清晰的記得,第一次練唱時,對那重聲音完全陌生,而又在全心被震懾。「我們二十五年前就唱那樣現代的作品,那時候別人都聽不懂。」蘇慶俊表示,唱到比較困難的曲子,包克多會來伴奏鋼琴,為了演出,也會來帶他們。「那時候覺得很過癮,覺得在華岡合唱團是件很光榮的事。」高昭交美也記得,那時候為了練這些作品,古德文,拉丁文,練死了,練不出來還要留在那裡練,練到腳凍到不能動彈,但仍然甘之如飴。 | | 華岡合唱團當時雖然是學生社團,但是聲名遠播。甚至有學生慕名而來,為了合唱團而進文化就讀。愛樂合唱團有一對夫妻團員,先生以前就在華岡合唱團,他說,他當時就為了華岡合唱團,才進文化美術系。 | | 談到華岡合唱團的初期,杜黑表示,他接手時,只有三十幾個學生,唱得很爛,到他出國前,已經有一百二十多名團員,準備一分為二。「也不知道為甚麼,人越來越多,後來一百二十多人,只好分為兩團。」是甚麼原因讓一個學生社團起死回生,對學生有這麼大的魅力呢?「和生活結合,是很重要的。我們那時都住在學校附近,幾乎每天在一起,不是那種課堂上和老師的關係,演出時大家一起動手幫忙,晚上一起煮宵夜吃,像是大家庭一樣,」杜黑接著打趣說。「那時候畢業的人都很滿意,覺得他們唸的才是大學。」 | | 團員高美昭的解釋是:「那時候的合唱團,大都是唱愛國歌曲,手還要放在後面,一邊唱,身體還要搖來搖去。完全不知道,合唱的音樂那麼豐富,還有管弦樂團伴奏。杜老師那時候帶很多國外的合唱音樂進來,他帶著我們唱音樂劇的Impossible Dream,唱黑人靈歌,唱歌劇。我們才知道和聲這麼好聽!」「一個合唱團能否維繫起來,指揮的魅力,一定有關係,還有他選的曲子。選甚麼樣的曲,就會集合甚麼樣的人,」邱淑姝說。「我一直滿喜歎他選的曲子,其中有很多是別人唱不到的曲子。」 | | 節錄自余怡菁《杜黑──樂壇黑面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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