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hler 8 HK PREMIERE

200605281930@CCCH
SAR Philharmonic
Mahler Symphony no.8 "Symphony of a Thousand"
HONG KONG PREMIERE

有的音樂會表演有比排練更好的表現, 有的製作排練得很好表演卻大炒粉. 尤幸, 我覺得呢次算係前者. 倒不是演得怎麼的好, 但總之比排練時的垃圾強一點點就是了.

表演得最差的是甚麼? ...合唱團.
其實音樂廳最傳聲當然係台上, balcony 的聲音就不知去了那兒, 兼之人數不足很難唱響. 技巧不夠, 唱的聲音沒有overtone, 總之第二部一堆 pp 是很難聽到的. 至於 YC,Welsh 班粉腸連場地rehearsal都唔見人, 更不在話下. 在這個環境, 整個第一部我乜都唔理嗌得就嗌, 第二部就企到腳軟. 要廣東人講德文, 唔似樣在所難免（KL: 你地一定要唱返出d consonant呀!）.

第二部的pp段落被人說在觀眾席幾乎聽不見. 從某意義上說, 譜寫 p 和 f 是相對的, 視乎你的角色﹑伴奏的強度, 你是主角時唱的mp 和你當和音唱的mf 可以差不多大. 兩粒字 spritzt, schützt 還是大把人弄錯時間, 咪就係唔黎排練的人, X. 我, 岩架. 隔離果位t2好單薄 (另一個t2漏左外套唔出得), 我幾次唱埋男高音部, 琴日把聲唔知點解好闊, 上面粒Ｇ冇問題﹑下面Ｅb又到喎. 唱男高音的幾句反而感覺輕鬆, 聲量自然而然地隨著音高送出, 唱男低要谷大低音 (Ewig ewig, 其實谷唔大) 係傷的. 唱highＧ仲輕鬆過major 2nd下面的Ｅb, 奇了. 我後來加入的是Ｂb嗎?

呀, 還有的是 children choir. 這班人大概是三隊入面唱得最齊的, 聽來聲音也不錯, 有點innocent.

我覺得呢個難度的合唱應該搵個總 chorus master, 安排所有合唱團的排練, 現指揮 KK 明顯不熟悉聲樂, 兼之佢大半排練時間都花在樂團上, (頂多叫 Brian 露兩手畀大家睇), 合唱不足是理所當然.

不過, 聽阿弗的錄音, 開頭一下 Veni creator spiritus 很像樣喔! 當然聽錄音是比現場震撼的 (有聲量旋扭吧), 但也是這樣的了.

獨唱者方面, 始終鍾意女高音嚴的聲音, 很輕很幼很甜, 飄得很高.
Brian 一貫的唱得好, 如此沉實響亮的男中音那兒尋去.
盧的音質普通, 但高音是挺安全的. (choir tenor要唱 highＣ, soloist只用Ｂb, 焉有是理?)
從後面聽來, 男低音關一開始放大了聲音, 但到後來還是低音不濟.
葉是有技巧, 卻拖音走拍了. 其實獨唱者企得很前看不到指揮, 是否對路呢? 還是看不看都一樣?
女中音嚴嗓子很沉, 低音也很實凈, 不過卻似對樂譜很不熟, 音準不確定走來走去地.
平時排練很好的女聲三重唱, 居然拍子亂掉了, 變成一pat野一般. (如果我是觀眾, 我會被騙倒嗎?)
跟排練時相反, 表演時獨唱者的站位靠近觀眾, 應該沒有被蓋掉之虞. 排練時樂團數次淹掉了歌手. (企balcony 真虧底.)
在organ旁唱天使的是位演藝學生, 除了嗓子有點不穩定外, 唱上Ｂb很勉強. 在balcony聽的我倒有點won. 文盲謂此角很重要, 應找位厲害的云云.

樂團聽來比平時好, 至少有些部份做得比以前細膩. 音色, 強力的部份還很有粗沙之感, 弦樂依稀記得不錯, piccolo 愈吹得高聲音愈扁, 玩"查查"的聲始終很"塞," timpani 忘了. Organ 可以再大聲, 那種聲音才像神聖的飛昇, 我想. 九枝 trombone, 在音樂廳內才剛剛好, 這總是愈癲愈好的.

有人說指揮在第二部下半指到停機了, 大家玩自動波, 其實我唔知, 因為我發覺咪住份譜聽樂團比較對路. 如 LC 所說, KK 的 downbeat 很不清楚, 很難跟. 樂團錯了我跟住錯, 出來還過得去, 樂團錯了我跟指揮唱"對", 還不是糟糕.

憑結果來說, 聲量平衡這件事比想像要難做很多. 在練習場地的聲效跟真正音樂廳聲效很大差別, 各人位置又不同, 之前調過的dynamics又變得不適用, 除非聲音幻想力爆棚, 否則只有在現場排練才能調較到想要的效果.

唱完之後是怎個感覺? m8好激囉. 同埋開始接受當中的音樂性 (最少聽熟了一個個motif), 管弦樂部份也印在腦海, 不如第一次聽的亂成一團. 幾乎兩小時的作品, 全看過樂譜才明白一點架構, 其實第二部還是模模糊糊的知道做甚麼. 第一部大部份時間在一味的衝, 「第一天，神創造天地」, 通俗點說是宇宙大爆發﹑恒星互相碰撞的場面, 還有一顆顆巨型流星在圍繞飛來飛去. 在第二部中你會聽到各種各樣的色彩,沉重﹑緊張﹑爆發﹑輕快﹑感情的浪漫﹑飛昇時的波浪, 都聽得到. 該說我對音樂的理解能力很慢.

有否愛上樂曲, 有的. somehow因為這份音樂太大型太複雜, 反而沒有心機去聽/唱那些顯得很單薄的音樂.

再btw. 這套曲有講的, 是創造者 (creator) 與女性 (weibliche), 若以片面的理解, 第一部講創造, 第二部講女性令浮士德飛昇. 有傳馬勒寫第八交響曲其實是對妻子 Alma 的情曲 (只不過首演一年馬勒死後Alma還是改嫁.) 潮流小說/電影達文西密碼講的, 又碰巧是這兩者. 有人會將它們拉上關連嗎?

※

不妨回捲一下日程.

0810 起床. 放假也沒得遲起床, 之後五六天還一樣要早起, 嗚. 找衣物﹑梳洗.
0840 出街, 坐 77M 小巴.
0855 已到尖咀. (真快!) 在 coral 先吃個早餐.
0912 跟中大旅行團... 呀唔係合唱團會合. 往後台.
0940 on-stage rehearsal. 合唱聲音單薄細小得可憐. 晨早唱馬勒八簡直是虐待聲帶. 不知不覺唱完第一部, 又唱第二部. choir II group I 完全不見人 (YC 果班), 之後跟朱商量後計咱們好不好充埋佢地果份.
1300 往 city super 午飯.
1340 約妹購買爸的生日禮物. 行了 SOGO 新世界百貨, 最後選了Lamborghini 荷包. 順手買埋煲呔, 沒有純黑色的. 飯後好睏.
1445 回文化中心, 在化妝室hea + 唱兩咀﹑在後台迷路﹑換衫﹑落音樂廳找到團友還在學音. 很喜歡在音樂廳說話唱歌, 這兒回音夠響嘛. 跟二樓的聲音一去不回頭對比起來, 站在這兒唱歌就好得多. 或者說, 我太被耳朵影響了.
1850 又迷路. 回化妝室, 執樣.
1930 音樂會.
Alto們麻鬼煩地執位全因有班友冇出席日頭排練. 甚麼會長的一段"假音"說話好長氣. 凡見到大陸的官員都猜"是不是貪官?"
表演﹑在balcony嘶叫. KL 有空一起唱第一部, 之後去了玩 harmonium. 大腦已經比平時醒目, 沒有太突出的錯漏. 旁邊的t2始終不熟.
2200 往和民食宵. 餓壞了, 中大人的行動真慢!!!!
壯志凌雲的說話.「我地連mahler 8都唱埋，仲有咩唱唔到!?」聽起來很有天下無敵﹑「合唱歌曲不過如此」之感.
多謝朱振威請客. 分開兩檯坐, 叫的不同食物, 最後居然一樣係 $845.9, 見鬼乎?
2400 回家﹑更衣﹑打字.
2500 當機﹑洗澡.
2530 訓覺.

之後腦海還在響起嚴偉 Una poenitentium 一句很 Puccinian feel 的獨唱.
Noch blendet ihn der neue Tag!
很喜歡這一句, 不要問為甚麼.

http://w3.rz-berlin.mpg.de/cmp/mahler_sym08.html
天! 終於完了.

It always sound a little bit desperate when you have to get back to 'normal' life.

※

(20060531) 聽完m8錄音, 繼續檢討.
老實講係比想像中好, 當日上午的 on stage rehearsal 實在一場大災難.
聽講有港樂的人最後一刻才加入, 不知有沒有關係.

合唱團. 聲唔齊係隨處架勒, 排練已經唔算多, 鬼叫仲有人唔黎.
唱b真慘, 音域太低聲音不出, 唔似班soprano夠晒head tone傳得遠. (好在仲有句 protinus 的lowＡ係出到, 嘻.) 我記得b2部唱 virtute perpeti 時指揮將手指放在咀邊, 似是叫大家唱細聲點. 結果? 我係錄音搵唔返果句的聲音, 完全唔見左, 得返brass 吹緊一樣的旋律...... 就係呢d野要搵個chorusmaster 去操操至得.
第二部開始的一串 pp, choir I 的聲音是聽到 (雖有人突聲), 但choir II 就一如旁人說「張開咀聽唔見野，好似有好少好少聲」的場面. 我猜, 終究前者的團體唱開bel canto, 技巧較好. 早知我就唱大聲點了. 至於果粒lowＤ, 你唔係以為以有可能聽得到下嘛?
童聲團係中學生, 成人團有大學生, 兩種聲分別其實不大. 沒辦法, 你不可以叫廿歲的人唱四十歲的聲音.

獨唱們技巧上都很capable, 要做的都做得到, 一讚－－除了 angel 拉唔到粒長音﹑trio 走甩﹑alto 唔知唱乜果d騎呢野之外.
嚴女低音的flexibility很低, 快速段落被壓成一舊, 時常失卻原有的線條... 其實都唔知係我未聽過呢段野定點, 總之我聽唔出佢的旋律. Brian 表演唔似排練咁, 夠彊如譜寫唱粒p 的highＧ再 cresc 去 ff. 如果唱angel的是嚴女高音就好, 她美妙纖薄而有力的聲質很配合. 但總不成要譚唱吃重的 Poenitentium.
雖然, 對比 Bernstein 果班, 人地個個聲音都好rich, 除左brian外應該冇得比, 或者話佢地係第二種聲. 名指揮易找第一流聲音嘛.

Brass 音色很粗, 操控不夠細膩. Piccolo 的高音始終吹破了一點, 呵. Organ 配合得好!

現場沒那麼多心緒去留意, 樂團都好多錯. 超, 你荒 Bernstein 個錄音冇後期製作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