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門行（馬勒八交響曲首演）

晨早往樓下早餐, 在 M 記遇中同婁. (係我八卦, 條友咁得閒係咪冇工開?)

暗地裏偷偷說, 約六個係中港城係V#唔見人, 徙左張船票. 等到 Phoebe 小姐載我地返酒店, 係酒店去綵排, 去7-11買杯麵又折返, 又等佢"陸麵." 酒店居然開情侶套房, 頂... 趕換房又換左廿分鐘! 想慢慢坐低食個tea都唔得勒.

往中學遇上塞車, 約 1830 開始排練. 吃過了杯麵聲音始終差點. 我和 Leo 普通話不行, 跟其他上海歌劇院的人溝通困難,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 這禮堂聲效比林護好得多, 都係四方盒一個但聲音清楚, 雖然唔夠wun.

其中一個女高音聲音很粗很厚, 我以為有點不討好, 原來有紀．葉和瑪嘉烈．嚴真的不差, 有點懷念上次馬八. 莫華倫仍然用一派很男中音的唱腔去唱, 高音很實凈. 男中音把聲都唔算好靚. 還沒到龔東健表演的段落. 坐我們左邊的人也是說廣東話, 不知是甚麼團體? 前面的大陸人唱得並不怎樣. 那些tenor的Ｂb都唔係好靚, soprano們的高音也有點顫抖聲.

表演後坐車回酒店, 再去議事堂前吃黃枝記. 一個麵實在不夠, 再到義順吃個三文治和燉奶.

聽 Claudio Abbado 中.

上次去澳門我的電話係打唔出的, 今次唔知點解收到, 我都唔知呢個漫遊點計錢... 朱振威你打畀柯穎怡啦.

18/10

起床早餐, 自助式的早餐很唔掂. 中式的早餐卻只供應刀叉, 沒有筷子. 點心唔夠熱, 蛋炒到又硬又爛. 飲兩杯橙汁飲到把聲乾晒, haa.

往中學跟樂團排練, 由頭run到落尾.
有飯盒供應等了很久, 於是要回酒店分發, 結果被鬧. 酒店鬧音樂節的人, 音樂節的人鬧旅行社的人, 最後是話我們.

團友們很懶, 都估到班女人返到張床就不願出街 =_= 睇下幾個人去邊度行吧.

花七十元往觀光塔參觀, 之前已來過了再來沒甚特別, 只是少了很多遊客的樣子. 不過澳門近年變化非常大, 依稀記得以前的澳門除了葡京外便只有媽閣廟之類普通去處, 而家賭場都幾間. 以前的澳"乙水"大橋影縱不見, 是我走漏眼還是已經拆了?

往南灣湖綵排, 罰站兩個半小時還要超擠擁, 很糟糕. 記住, 還有最少兩個bass未黎到, 到時真係郁都幾難. 我驚個台唔穩陣. 大會用很多擴音, 聽聞是 tomlee 搞的, 音效調得超差, 尤其將獨唱者們的聲音扭曲得很恐怖. 他們以為是流行曲音樂會嗎?

Una poenitentium 的高音 sharp 得很可怕, 一串Ｂb那句完全聽不出唱字. 龔東健的男低音很醇正, 但Ｆ#是差點炒掉的樣子. 至於合唱是比 KK 指揮還糟的災難, 個收尾連最後一粒 Hinan 大家都分開幾拍入 =_=

唱完歌我地自己周圍行唔坐旅遊巴. 女人真是完全不同的動物, 晏晝兩點幾一齊食完飯盒、唱歌一齊企左咁耐, 佢地居然完全唔肚餓完全唔急尿, 仲施施然係度影相. 行返出市集已經十時多, 大多店舖已打烊, 好不容易找到間西餐廳落腳. 快將收爐沒有客人的餐廳非但不嫌我們阻住收工, 反而好好招呼同埋陪 Asta 說笑. 價錢也不算貴, 三十多元個西餐, 老板要派咭片叫大家多捧場, 生意這麼難做嗎?

之前話今晚去賭場 (永利?), 家下又話聽晚先. 不過明天下午的排練取銷了, 有點擔心, 在那南灣湖廣場根本作不了實際練習, 只是模擬一次表演, 但合唱團好明顯還是看不慣指揮.

莫：「好唔好玩呀﹖」
Asta：「好玩！」
莫：「（大笑）哈哈哈哈哈！」

19/10

再吃自助早餐, 不如找一天自己找早飯吃吧. 往大三巴拍照, 其實我沒攜相機, 唯有忍受畀人地亂咁拍廿四. 柯小姐勁饞咀, 可以說澳門練歌以外的行程都是她編排的, 今天早餐之後四圍亂吃計有 M 記吃雪糕、街邊名檔吃葡撻、往"乙水"仔我蔗水大菜糕、官奴吃大菜糕、再往 M 記吃沙律、在鉅記試吃小食、在豬扒飽檔吃豬扒飽.

買了迷你杏仁餅, 一百元四盒我兩盒官奴兩盒. 肚子有點頂不住了. 最大的收獲應是坐了兩程 DENNIS Dart, 一架舊款一架新款低地台. 後者應該落地冇耐, 外表有點像 Enviro500 般好型, 引擎聲幾沉 (但有點嘈) 避震好, 不過橋上都係得 60km/h. 坐車回來時被另五人丟在巴士上, 索性一個人周圍行, 路過葡京不過覺得冇乜特別冇入去. 澳門周圍都是維修、建設工程, 葡京外的迴旋處又整路, 有幾間新的賭場, 還在大肆發展中.

回酒店時獨自練聲發覺嗓音很疲倦, 唔係因為馬八, 唔係因為唱歌仔, 而係今日講得野太多. 在大堂已經看見阿輊一眾人等到達, 齊人了. 另外可能吃的不好, 肚子頂唔順...

夜晚往排練比前一晚好一點, 雖然被中斷兩三次 (多數是choir的原因), 最後的 hinan 收得齊.

收隊去酒店附近餐廳吃飯, 九個人去賭場一趟. 選的是永利 (正合心意, 葡京﹑金沙都已去過), 這是氣派最大的一間, 未進場前在大水池旁有音樂噴泉表演, 舞動的水龍穿上夜空, 變成屏幕般的水簾降下來, 還不斷有熾熱的火焰伴著動人心魄的流行曲噴射.

一進賭場走幾步未講好幾句, 大家己經堆在電子老虎機旁七咀八舌. 我之前在別處玩是略懂規則的, 不過很難解釋, 又沒有那組合線圖, 最後大家叫職員來解畫. 愈複雜的玩意, 愈易騙人吧. 有點怕我們會將一個大好 PhD 變成專業賭徒, 不過看來沉迷更厲害的是 Asta 小姐 =_=

一點多回酒店, 沐浴﹑寢.

20/10

休息一天. 早上吃過早餐跟新來的團友們再到議事亭附近的教堂, 樓上還有些展品呢, 西方的文化包括其宗教有迷一般的吸引力. Angelie 走累了, 陪她坐的士回酒店, 跟官奴聽昨天的錄音, 指揮、樂團、獨唱、合唱居然每樣一個 tempo. Chorusmaster 說咱們的 pppp 唔夠聲, 錄音聽來還好, 其實那些大陸佬都沒管過 pp/ff 就是打雷一樣唱, 咱們後排的功用是「畀音」給前面的擴音器.

午間由阿輊率領幾人去阿盛粥麵食晏, 四蚊一碗香港必定買不到. 可能我叫得不好, 都是很甜的東西, 尤其那個蛋散廉宜卻很大件, 我猜我吃了很多糖. 綠茶豆付花卻真的很好吃. 一行人往銀行兌支票取"薪金," 拎住萬幾蚊銀紙返酒店. 我得 $880 各式補貼, 第一次唱歌搵到錢, yea~

回酒店, Asta 跟柯拍笑爆咀的槍戰片, 不知官奴會不會放上 youtube. 現在在 hea, 等集合.

演出

世界總是不完美, 最後演出遠不如想像般 pleasant. 期待可以一邊享受管弦樂﹑一邊隨著指揮的節拍搖動﹑一邊輕鬆自由地唱自己的聲音, 但最後演出卻是熱汗﹑壓迫﹑緊張和疲累多於一切. 幹嗎只有一晚表演呢? 有第二﹑三晚也好教我們汲取教訓.

因為是擴音演出, 音效都是面對觀眾席, 在台上的我們反而聽不清其他聲部. 自己不明智地拆掉了譜入folder, 結果頁數甩出來反不方便. 這個choir stand上的人數大大超額, 我們男低音好漢們被迫上梁山擠得要命. 為了避免有好漢掉進海中, 三面加了圍板, 結果是沒有海風又焗又熱. 被強力燈光照射滿頭大汗, 取紙巾不斷抹之餘, 還一滴滴落在譜上, 被人看到又話我不雅. 為甚麼男生要穿外套呢?? 熱力困擾時也感受不到音樂的偉大, 心頭很矛盾: 第二幕邊聽邊看譜覺得真長, 但又知道表演完結就沒有了, 想過快點又想過慢點. 真正過癮的時間, 其實是平日排練. 唔, 回憶起上一次 M8, 情景都差不多...

室外場的演唱, 心情不如音樂廳演出那麼緊張. 明顯唱錯的地方只有一處也是要命的一處, 句 veni 早左一個 bar 出, 大抵聽不清女低音之故吧... =_= 實戰跟在中大練習時分野很大, 成班如狼似虎的上海歌劇院人馬吵得拆天, 唯有跟著一起嘶叫. 這群受薪的傢伙聲音有是有了, 音樂能力不知道, 但態度上還有不專業的地方. 表演時我不止一次聽見合唱團中有手電鈴聲－－呢樣真係完全不可接受囉.

大多人都說昨天的表演較好; 今天大家的拍子齊一點, 失誤卻多了. 連樂團的結尾都有人炒粉, 臨收尾集中力下降了吧. 這麼大型的作品多一倍集體排練都未必夠, 表演實在 underrehearsed, 大家對指揮要求和速度變化的掌握還差著一截. 獨唱者的表現也不如昨天的好. 莫在現場的聲音還可以接受, 在錄音中變得wide和扯. 我最受不了 Una poetentium 的失控高音, sharp得要命, 或許是支持用得太多. 我最喜歡的那樂句完全不成模樣. (佢第一次開口唱 Neige neige 我已經想叫返嚴黎代佢個位.) 男低音聲音很溫暖, 唔似唱唔到粒Ｆ#, 假音好怪喔... 另外值得一提是梁寧的一流嗓音清麗嘹亮.

完結後觀眾們反應正常, 外加幾句 bravo. 同理, 偉大的是作曲家, 得掌聲的應是馬勒.

完成演出後少數團員立即回港, 餘下大伙往"澳門闌桂坊"的葡式餐廳吃飯, 官奴點了很易入口的酒, 結果有幾個人唔係醉, 但係癲癲地. 從海旁步行回酒店, 爽.

夜晚幾個人集中在官奴房聽錄音, 沒聽到甚麼之後鋤Ｄ. 朱和Asta瘋了在玩床上遊戲, 其他人在手提電腦旁看荷蘭製作《三個橘子的愛情》(好厲害). 三時回房睡覺. 第二天食過早餐便去坐船回港, 旅程終結.

我要唱第三次馬八. 可能是 Edo 吧?

這篇旅行記因為是每日打, 所以很散. 最後少少總結吧.

小島一個的澳門, 賭場多得不可勝數, 除了咱們去的幾大間之外, 很多酒店都附設娛樂場. 咱們坐車時司機搭咀, 「呢度之前好靜架，乜樓都冇，而家成個街市咁。」咱們抵達時正好是星際新賭場開幕日 (朋友去看過說只是普通). 數目這麼多的賭場, 本地人完全不可能消化得了, 甚至計上香港人都唔夠, 全是依賴外地來客們"貫注資金." 但將全部經濟投資在賭業上, 自以為拉斯維加斯, 本身都是一場賭注－－誰知道內地不會興建另一個更就近的賭城? 香港都經歷過九七後旅業大衰退. 不消說城容﹑道德﹑治安的管理會遇上額外困難. 若有朝一日賭場不再, 那些做開賭官的人怎辦?

以城市而論, 澳門大多地方都沒有空間感, 大廈臨立街道窄, 對長遠發展不利. 咱們都遇過塞車. 這個城市將大部份土地都作發展, 留下的公園﹑草坪並不多. 感覺得綠化程度很低, 城中街角缺乏樹木, 久缺大自然的襯托, 這兒比香港更石屎樹林. 繁榮的只是一部分地區, 賭城又大又華麗, 世界級豪奢裝潢, 紙醉金迷景象的虛幻得不得了. 另一邊廂的舊區是兩個樣貌, 樓宇殘舊店舖破落, 兩 者更成對比. 市面上, 有意思的小型商舖愈來愈少, 到氹仔還有舊唐樓小商舖, 但買手信還是到規模式經營的鉅記. 至於空氣, 可能是鄰近珠江三角州工廠區的緣故, 只比香港差. 要知道去旅行時鼻子呼吸到新鮮清純的氣息是多麼暢快的感覺啊.

一次旅行演出, 一位位歌友狂態畢現, 忽然將眾位都認識得清清楚楚, 尤其住足四日果批. 第一日搭船 Asta 仲斯斯文文, 行左幾日簡直係high過o拍丸. 官奴的音樂偏好實在有異常人. 偷偷地說別揚出去, 我覺得柯小姐的演員細胞只是麻麻, 拍段片都 n 咁多take, 播返出黎大家笑到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