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KL
時間:Mon Jan 01 05:10:06 2007
其實一大班人去旅行就預左「趕鴨仔」的了。所以我已有了心理準備。不論是去台灣、上海、還是到歐洲旅行,都是自己計劃行程的好,可以慢慢行、又可以睇自己喜歡看的東西。(所以如果我出外地睇音樂會,一定要是一個人去,否則任何partner都會悶死。我打死都唔信呢個世界會有人同我去歐洲一次過睇26場現代及古典音樂的音樂會,而又喜歡在下午回酒店睡午覺的人。)不過今次來台的目的是演出,條數就唔係咁計啦。同埋,我相信會團內會有人未去過台灣,甚至未坐過飛機,這些都是要兼顧的。喜歡台灣的,相信你找一個長周末也可以自己去的。
講食,香港勝在種類繁多,台灣勝在夠地道特色。本身對吃的要求不高,但如果去台灣沒吃過胡椒餅、麵線、喝過真正的柑桔檸檬,就真的好像沒來過台北。健康食品?講明是小吃麼……沒人叫你一年365日都吃它的!
台北比香港靜!?絕對不是,只是我們去的景點都是比較空曠而已.叫你待在台北車站對面的新光三越門口半小時,又或者在西門町內,你一定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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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音樂會的:
作為聽眾,而且這數月又沒有跟著看排練,我想我可以真真正正從聽眾角度去看的。講真,第一天第二次排練時的狀態及表現都是最好的,表演時打了折扣絕不為奇。
音樂會叫「Sing Mozart」只是綽頭而已,畢竟《Regina Coeli》在世新的整套曲目中可算是大作。(四樂章加女高音獨唱,不然不會從金穗那邊找伴奏及獨唱)恰巧我們唱安魂曲的Dies Irae,加上金穗那邊的文藝復興時期合唱都叫做與莫札特有點聯繫,否則真的令人覺得牽強。
大禮堂頭10行的座位,聲音會有「雙重迴響」的問題。反而後方的座位就沒有此問題,相信因為前排座位兩面的斜邊有關。
世新合唱團的最大優點是在於音準及音色方面,不過他們大都以喉聲去唱,共鳴不多,低音聲部尤其如是,然而他們在人數上的優勢,加上擴音,令聲音聽上去也算豐富。唱流行音樂(尤其是《獅子王》選段)、或者John Rutter都是十分討好的,但古典作品就著實需要改善發聲上的問題。
金穗的陣容理應是演唱所選曲目的最好配搭,然而指揮在處理句法及對比上嫌做得不夠,所以早期音樂的選曲都唱得很悶人。男低音除了一位較年長的團長較穩陣以外,其他的都聽不到,而其實前者很多時候都「突聲」。Fair Phyllis I Saw我們當時唱的速度比這裡慢一倍以上。
中大演出時關掉所有擴音,在整場音樂會的音量平衡上,對比上去很「輸蝕」;當初始料不及的是他們會用些比較像樣的咪來做擴音,合唱部分來說,效果真的不錯。但沒有在走場時用擴音,到演出時才用是很大風險的事,所以在力度對比上作出了犧牲,是沒辦法了。
其實聲部平衡及發音的問題在世新第一次走場時已提過,不過要一下子改過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男高音在Dies irae時突聲的問題先前已提過,現場聽還是這樣。胡氏的作品,我相信觀眾聽上去不太容易發覺男低音出了亂子,不過我相信作曲家總會有一點hard feeling的了。反而唱The Lord is My Light and My Salvation的時候,大家不知是緊張還是洩了氣的,這作為押尾曲來說,真的令聽者感到可惜。
《台灣翠青》的速度實在太快,而世新的伴奏對指揮一些臨時的指揮指示很不responsive,很令我覺得她只是自己看著譜彈。(朱總自己的演繹較接近錄音用的速度,也是我所喜歡的。)而於一個香港的合唱團走去唱一首那麼綠色的歌,感覺蠻怪怪的。(反而2005年唱《祖國,慈祥的母親》時,都沒有這種感覺。)把意識形態套在這首旋律優美的歌子上,是件很可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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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行程實在很不錯的了,比澳門的一次更印象深刻。或許我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開了,能夠一大班人去做要做的事情,去想去的地方,吃想吃的東西,這已很足夠。好不好,是否完美,是另一回事;由2000/01年那次開始的每一次tour都令我覺得,一起同在的經歷,才是最重要。沒有多少聽眾會記得我們的演出,但我們共處的時光,才是教我們印象深刻的。
這次tour以後,相信沒有多少機會再與CU Chorus同行演出的了。2005年的那次事情,令我一度決定不再回頭,如今經歷過數次演出,伴奏、男低音、觀眾都做齊了,可說是一大個bonus的了。
2007年我要做幾件重要的事情,當中可能有幾個狠心的決定,總覺得有些事情如果30歲前未辦妥,我會覺得不安樂。未來的日子,要拭目以待了。